天堂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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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斗士的黎明 Ch.7-3

Ch.7-2


Part.3


竞技场和整个城市一同沉入了睡眠。


威震天的音频接收器中是自己排风扇不正常地转动声,仿佛机体的部件亦感觉到了不安,在发出焦虑的喘息——明天,明天一切都会改变,生存或毁灭。


轰隆隆和迷乱在竞技场居住区来回传递消息,和每一个小分队确认准备情况。声波昨天就让击倒把场外的情况通知了他们,以及离开竞技场后他们应该从哪些道路疏散、怎样会合。


他听到奥利安离开充电床。在安静的房间中,突然响起的走动声显得有些突兀。威震天一下子坐起来,看着奥利安向自己走来,在他面前慢慢俯下身;伸手按住他的膝部轴承,将腿推开,俯身向前,亲吻起面前的挡板。


“打开。”奥利安悄声说。


#.#.#


“你的计划是什么?”奥利安没有回到自己的充电床上,他侧身躺下,和威震天一起蜷缩在窄小的床板上,由着对方用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恋恋不舍地轻轻揉弄着对接阵列。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我是说离开竞技场之后。”


“推翻元老院的统治,”威震天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过载后的沙哑,“这是我目前唯一考虑的事。”


“怎样才算打败他们呢?杀死领袖?就那样?”


“领袖只是他们的代言者。”


“那么,是杀死所有的压迫者吗?”奥利安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这个想法——杀光所有人绝不可能是正确的做法。


“或许没这么个必要,除非他们就是要挡在我们的道路上。”


“那元老院倒台之后呢?”


威震天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时真正的工作才刚开始。休养生息,让塞伯坦重生,创造一个全新的黄金时代,并把我们的理念带到其他星系。我会一直战斗到那一天,当宇宙的任何角落都没有压迫和奴役,没有任何生命生来就被他人所定义,奴隶这个词成为遥远的历史甚至不为新生代所知……到那时,千万颗星球尊崇我们,塞伯坦成为整个宇宙的中心……到那时,我就会放下武器,停止战斗,享受和平。”【部分引用自OM#22、MTMTE#7】


“那将是一场席卷整个塞伯坦的大战。”奥利安说道,“甚至会绵延很久。”


“是的,我知道。”威震天低声答道,“但必须如此,这是唯一的道路。我已经试过文字和语言,结果你也都看到了。”


他们相拥着躺在充电床上,一时都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们是反叛者,是旧时代的掘墓人;未来,他们是奠基者,是新时代的创立人。但在这两者之间,他们更可能成为死者,献身于他们所认定的道路。


这或许是最后的夜晚,但也可能是无数个新生之夜的开端。


过了很久,威震天暗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别死在我的前面。”他生硬地呼了口气,似乎为自己可能承认了某个事实而感到愤怒不已。


奥利安没有打开光镜,也没有回答。在万籁俱静的漆黑之中,他勾起了嘴角。


#.#.#


进攻比他们预期的要早得多!


正当角斗士们在武器库装备自己时,竞技场的七道大门突然自动锁闭了——显然,并不是只有竞技场内部有出入通道的控制权。政府启用了某种外部控制接口,把他们全都封在了场内。


“把门撞开!”威震天吼道,带领一队角斗士朝其中一扇大门冲去。


厚重的闸门承受住了他们的重锤撞击,显然无法冲出去。就在威震天指挥迷你金刚去寻找有没有其他隐蔽开关时,好几架运输机停到竞技场上方,大批金刚从天而降,向角斗士们发起了猛烈的炮击,将他们压了回去。


威震天带队退回竞技围栏后,来自敌方的激光射击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角斗士们的阵脚开始慌乱,有些金刚开始往回跑,另一些则看着威震天和奥利安。奥利安仔细辨认,却发现这支队伍的番号有些混乱,一部分明显是政府军,带着显眼的标识,但另一些根本没有标识。也许他们并不是正规军队,只是一支雇佣军。但不管来路如何,战斗力却不容轻视。


“把充电床和家具都拖出来!”他大声喊道,“做掩体。”


他镇定的声音稳住了场面,角斗士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从居所和各处房间里拖出所有能找到的家具或箱子之类的东西,在平日的角斗入口处扔做一堆,搭起了一个虽然粗糙但还算实用的简易要塞。奥利安让所有装备远程武器的角斗士躲在掩体后面射击,将敌人阻挡在一定距离之外。


一发聚能炮从竖起的床板边缘穿过,打中了声波,瞬间将异能金刚冲击到后墙上,吓得迷乱尖叫起来。


“没事。”声波低声说。他伸手在腰间摸了一下——是机油,还算幸运的是伤口不大。他从子空间里拿出应急凝胶,挤了半管上去,匆忙抹了两把,顺手把剩下的扔给了迷乱,“拿着,看谁用得上。”


外侧的激光排炮不停歇地扫过通道拱门,被打中的金属紧固件吱嘎作响,上面的铆钉弹出来四处乱飞,感觉拱顶就像是马上要塌了一样。威震天的融合炮发挥了惊人的作用,它所向披靡的攻击力几乎承包了角斗士一方三分之一的远程攻击输出。奥利安则在射击的同时,不断发布指示,将被打散后不得不各自为战的角斗士们重新组织,形成有效的防御和攻击层次。一时间,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


“角斗士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喊道,“但领袖和元老院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就地解散,接受植入新型抑制芯片,竞技场将继续接纳你们,不会有额外的惩罚。你们可以回到曾经的生活中,赢得足够的场次换取自由或等待愿意为你们赎身的贵人。”喊话的金刚顿了一顿,“当然,你们必须交出威震天。”


角斗士一方的攻击似乎有些减弱了。


威震天没有回头,一霎间他已经作好决定,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


一只有力的手落在他的肩上,余光瞥见了蓝色。没有任何话语,但掌下的力度清晰地传递出对方想要表达的一切。


“吃你的尾气吧!”轰隆隆首先大叫起来,“炉渣的换取自由!以为我们都是石油兔子吗?难道还不明白你们的阴谋。那种生活很好吗?你想要你来试试啊!”


小金刚的声音虽然并不洪亮,却在角斗士的队伍里激起了热烈的反响。顿时,各种咒骂此起彼伏,淹没了那个喊话者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就像是进入了暂时的停火期,双方都停止了攻击。威震天透过掩体的缝隙发现敌人在重新编队,准备重整旗鼓,再次发起一轮进攻。寂静中,只有偶尔的哀号,表明双方各有伤员。在他们这一侧,机器狗、迷乱和轰隆隆一起在人堆里跑来跑去,负责传递消息和帮忙做些简单的治疗。


“塞伯坦已经腐坏!”威震天突然跳上掩体,大声喊道,“这个星球的繁荣建立在残酷的剥削和压迫之上!你们以为只有角斗士吗?不!你们错了!那些被功能主义摧残的民众也早已经忍无可忍!普莱姆斯从未说过他的后代应该受到变形形态的限制,也从未让塞伯坦人分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不,我向所有十三位天元发誓!”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整个竞技场内回响,“我们会冲出这里,会号召起所有的被压迫者。我们会用内置爆破枪、激光肩炮、载具武器,以及所有能找到的一切东西,在广场、大街、小巷……一切地方与你们战斗。切断你们榨取财富和能量的渠道。摧毁那些只为高阶金刚服务的机构,永久禁止塞伯坦大分类学,为所有塞伯坦人争取正当的权利,自由的权利,选择的权利!”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漫长而痛苦的沉默——但也许只不过1到2个星秒,突然新一轮战斗就打响了,杂乱的射击再次喷发。在主恒星的余晖中照亮了半边天空。整个建筑都被撼动了,所有金刚都在攻击,各种武器发出可怕的咆哮。激光射线和橙红的炮火落到观众席上,将座位炸得粉碎,金属碎块漫天飞舞。


“第一小队,注意保持队形!”威震天跑向左翼,帮助他们加强防守,让之前在政府军攻击下被迫散开的队伍重新集结起来——不是所有的角斗士都是同样水准,尽管他和奥利安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在组队时尽可能加以平衡,但刚才来自雇佣军方面的攻击压力过大,不得不抽调了几名主力角斗士过去支援,没想到立刻就被对方抓住了机会,指挥官显然不是个庸才。


在威震天融合炮的强力攻击输出下,阵型重新稳固下来。


“声波,你过来负责指挥。”威震天在内置通讯里发出命令,“这里通向竞技场的仓库,也是我们的辎重所在,一定要牢牢守住!”说完,他再次返回敌人最密集,进攻压力最大的战场中心。


“是。”声波带着其他迷你金刚从后方防御保障队伍转移到一线战场,轰隆隆和迷乱拖着一架比他们本身还要大的重型武器,疯狂扫射,补上死去战友留下的缺口。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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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各位看文的小可爱抱歉了,因为三次元在准备法考,所以更新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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